2009年1月12日星期一

十九世纪的中国文人

  《荡寇志》看得很痛苦,不仅仅是因为必须看着《水浒》里的英雄们一个个很窝囊地死去,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必须忍受十九世纪中国文人的愚昧、残忍和可笑。
  中国的小说里没有理想主义、没有自省,只有自恋和意淫,自恋的中国文人一旦碰到黑暗之社会,就变成了自贱,意淫的中国文人一旦意识的意淫的无望,就会得道升天。在一部百回的《水浒》里,我也只是在其中的三分之一的篇幅里看到了理想主义的辉光,但是即便这可怜的理想主义也竟然不容于中国的文人了,他们非要弄出一幅正经的面孔来(其实却也藏不住他们摇尾乞怜的尾巴),把这一百零八个追求自由的大盗(虽然他们也是一样的不免于中国文化中的愚昧与残忍,但他们至少并不乞怜,他们至少深爱着他们的兄弟,他们至少仍然期望着能在水泊梁山建起一个乌托邦)一一地杀死。
  从俞万春正可知十九世纪之中国之必死,那个迂腐的、可笑的、浑身长满霉的可怜的诸生,终于把战国以来的传统都丢尽了,终于把唐宋以来的传统也丢尽了,这样的文化、这样的文人,早死早好!

荡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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