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星期四
《明清社会性爱风气》读后感两篇
2009年4月27日星期一
google今天的logo好囧,以及两本书
猛一看我还以为我的chrome又崩溃了。这个google自己开发的浏览器居然不支持blogger的中文插件添加页面,在那个页面上简体字全是方框,——繁体字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有试过。
2009年4月25日星期六
2009年4月22日星期三
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
我和阿波妹的短信对话
2009年4月19日星期日
从隐士到流氓
从隐士到流氓
在燕垒生的新作《斩鬼录》中,他写了一个贪财好色的小道士无心,其中的一些细节让人忍俊不禁,比如无心念念不忘于胜军寺的金佛,临走时还忍不住要偷一块去;比如在竹林中时,一开始他只希望“他们什么时候能走?早点把那两人杀了早点走吧,我也好吃完了回寺里睡觉去”,可是一听到那两个被围的人中有一个是“姑娘”,他又马上改了主意:“什么,那是个女子么?这可不成,修道之人,慈悲为怀,不能见死不救,只是不知这莎姑娘好不好看。”在《天行健》中那个处事总是犹豫不决的楚休红在《斩鬼录》中一变而成玩世不恭的小道士无心,楚休红的犹豫不绝源于他内心的迷茫,他知道一切皆不可把握,爱或恨、生或死、民主或独裁……所有这一切一旦进入残酷的现实就会变得虚假而脆弱,但迷茫无法支撑一个人的生存,于是燕垒生在《斩鬼录》里写了无心:他不再试图去把握什么,或者说,他假装要去把握一些什么,其实内心深处却深知他所假装要把握的一切并无意义。楚休红是在不断地对抗世界但最终仍不得不向这世界妥协,而无心则纯粹是在用流氓的方式来对抗着这个世界,因为,假如你无法对抗却又不愿妥协,那么你最终就只能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流氓。在燕垒生这里,小说成为他的“狄奥根尼的桶”,却又不仅仅是“狄奥根尼的桶”,因为他不仅仅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残害自己,亦在用这种方式向世界曲折地示威。
在那个众所周知的故事中,亚历山大大帝问住在桶里的狄奥根尼:“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狄奥根尼的回答是,不要挡住他晒太阳。这个故事在卡尔维诺笔下被复制了一遍——不过角色的地位被互换了:皇帝拿破仑去看住在树上的男爵柯希莫,柯希莫问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而拿破仑所需要的与狄奥根尼恰恰相反,他需要柯希莫为他挡住阳光。
这种变化可以从狄奥根尼和柯希莫居住物的不同而看出来,桶是封闭的,而树是开放的:在狄奥根尼那里,世界是需要被对抗与逃避的,而在柯希莫那里,世界则是可以被和解并降服的。因此狄奥根尼只能是一个隐士,一个犬儒主义者,而柯希莫却可以成了一个世界之王,这个世界之王是如此之伟大,即便是拿破仑也愿意成为他治下的公民。
燕垒生的居住物不是桶,也不是树,而是小说,他用小说来对抗我们的世界,当他发现这种对抗并无意义的时候,他便把自己装扮成——或者是改造成——一个流氓,但我所知道的是,流氓并不是终结。
小说不同于桶,亦不同于树,它同时具备封闭与开放两种特性。当燕垒生写《天行健》的时候,小说于他而言是封闭的,同时又是圆滑的——它还可以滚动,所以他仍是一个怀抱着微茫希望的隐士,当他写《斩鬼录》的时候,小说已经不仅仅是封闭的了,小说成为了一把刀,封闭而且锐利,他亦由此而变成了一个完全虚无的流氓,用小说这种形式来对抗并刺杀我们的世界,这种变化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所有的人——无论是他的读者还是朋友——都能感觉得到。但我始终愿意相信并希望流氓并不是终结,我现在会急于看到他的下一篇小说,并期望在这篇小说中,小说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开放之物,而他也可以从一个流氓成长为一个世界之王。
纪念,以及阿童木新版预告片
2009年4月17日星期五
转《南都周刊》文:开心网“种地”经济学
如果你总是听到有人在办公室大呼小叫,我的玫瑰被人偷了;某某的南瓜成熟了;鄙视谁谁谁只种水稻?你准会和我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
讽刺的是,随着开心网的买房子组件新增“花园”,“种地”和“偷菜”突然成为了白领们的时尚运动。刚开始,我对此非常不屑:偷菜有什么意思。
过了好几天,经过邻座的MM,她正自言自语,琢磨播什么的种子好。好奇心驱使我凑上去看看,才发现这个小游戏的玄妙很多。具体来说,她希望种茉莉,种子价格300元,产量8-24个,售价250元。茉莉是否比玉米更合算呢?(后者种子价格150元,产量10-26个,售价200元)。显然,产量是个重要因素,如果这个值的变动有规律可循,那么很容易算出哪种作物的经济价值高。另一个因素不可避免要涉及到,这就是生长周期:茉莉的成熟时间32小时,玉米则是40小时。
从投资回报率来看,最基本的判断就是单位时间的收益。
理论上,每块地日收益=(果实单价×果实产量-种子价格)/(生长时间÷24)。
根据我们的实际种植经验,产量是个稳定的平均数。我那位同事MM种茉莉,正常情况下,既不是8个,也不是24个,每次都会是平均数16个。哈,看来开心网也适用于回归平均理论。
特别说明的是,神秘玫瑰和郁金香里,只有三种例外。即绿玫瑰、绿郁金香和黑郁金香都比平均数6要少,只能产出4朵。
开心网的系统帮助里明确指出,“每次种植所收获的果实产量,取决于照料勤劳程度、土地肥沃度、你的技能级别、运气等因素。”“每个地块,累计种植作物的季数越多,土地就越肥沃,产量也就可能越高。”
一块地越种越肥沃?这倒是有悖常理。不过既然如此,当种植达到某一季(比方说50季),上述产量回归平均的原则是否失效呢?还有待检验,至少目前并没有显示出产量提高。我的好友里有个让人“不齿”的胡萝卜爱好者,一块地种到第30季,产量还是18个。
好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算出,当你处于不同技术能力时,每次顺利收获,种植什么作物最经济。
截至4月12日,计算显示,1级的理论最佳选择是牵牛花,日收益达1760元;2、3级收益最高的是茉莉花,2775元;4、5级首选杨梅、苹果或樱花,都是3933元;6级首选南瓜,日收益4200元;12级首推雪莲,日收益约14571元;13级最佳选择是灵芝,16000元。
7-11级之间争议最大:究竟神秘玫瑰还是郁金香划算?与神秘玫瑰类似,郁金香的最终花色也是不确定的。如果按照加权平均,那么单位收益上,神秘玫瑰将以7169元领先于郁金香的5782元。但是,最要命的问题是,各花色的出现概率不等,怎么能加权处理呢。
这就比较困扰了。好在有网友给出958朵神秘玫瑰的明细清单:黄330、粉267、白216、双81、黑30、蓝30、绿4。
按照该分布,那么神秘玫瑰的平均日收益为:(330/958×4050×6+267/958×4500×6+216/958×5000×6+81/958×5500×6+30/958×6000×6+30/958×6000×6+4/958×10050×4 - 4000)÷(80÷24)=7162元。
另一个关于郁金香的小样本统计(92朵),花色出现次数分别是:红35、白23、粉20、绿7、黑7。按此计算,郁金香的平均日收益为:(35/92×2500×6+23/92×2800×6+20/92×3000×6+7/92×6000×4+7/92×7000×4-4000)÷(52÷24)=5897元。
由此判断,虽然绝对收益上,黑、绿两种郁金香(日收益分别12092元、10615元)都不逊于神秘玫瑰里收益最高的绿玫瑰(日收益10860元),且出现概率更大,但决定玫瑰与郁金香盈利高低的关键因素是高概率花色的价值是多少——黄、粉、白三种相对便宜的玫瑰与红、白、粉郁金香的概率大致差不多,但售价高出不少,导致总体平均收益神秘玫瑰超过了郁金香。
2009年4月16日星期四
故乡很纯朴,也很暴力——《五月女王》读后
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
2009年4月14日星期二
转:震撼全场的女版Paul Potts-Susan Boyle
2009年4月13日星期一
虚无之上的世界与幻象中的真实
2009年4月11日星期六
小心别被忽悠了
晚上
2009年4月7日星期二
被鞭笞的少女
另外关于书号的事情,我在网上找到了一系列关于此事的报道,不过都是官腔的居多,我最关心的是实名申领书号是不是真的能够抑制书号的买卖,不过我仔细看了他们的申领办法之后,看不出会对书号买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些不进入市场的自费书有可能会减少,以及买卖双方的沟通成本可能会有所增加。
其实我今天最想说的是这个,《华尔街日报》的网站转载了一个塔利班鞭笞少女的录像,可以看见在两个人(一男一女)的按压下少女(啊,全身都蒙住了,不过看体形应该是少女)的挣扎,后来她还忍不住拿手去护自己的臀部,于是又走上来一个人摁住她的手。不过她最后还能坐在地上,并且自己站起来,在别人的搀扶下离开,而且最重要的,她的裤子没有被脱下来——对塔利班来说这大概就意味着让少女去自杀吧。
下面这个是《华尔街日报》加的解释:这段视频拍摄于巴基斯坦斯瓦特山谷,记录了一名女孩遭受鞭刑的场景。瓦特山谷位于巴基斯坦西南部,处于塔利班的控制之中。该视频已在巴基斯坦电视台播出。
原址点击这里。
老实说,比起中华帝国的廷杖,塔利班的鞭笞实在是小儿科,至于什么炮烙、醯醢、宫刑、劓、刖、黥、拶之类的,塔利班那些大胡子只怕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2009年4月6日星期一
2009年4月4日星期六
清代的文言武侠
以我的恶趣味,看一个时期的小说是不是好,首先是要看这个时期的悲剧是不是多,清朝的文言武侠,最早的悲剧,只怕就是蒲松龄的《田七郎》一篇了,这篇的情节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写田七郎的报恩,最后的刺杀,可谓荡气回肠。可惜之后这样的悲剧就非常少了,一直到管世灏的《影谈》,里面有一篇《绳技侠女》,也是写报恩,比《田七郎》稍逊,难得的是确实是纯粹的悲剧。之后还有三篇悲剧,却都集中在晚清了,一篇是宣鼎《夜雨秋灯录》中的《燕尾儿》,写侠盗燕尾儿因为不愿连累无辜,自愿投案,最后竟然死在了狱中,还有《虞初支志》所收郑昌时的《高二太爷》,写高二太爷虽然本领高强,最后竟然也被某“贵人”(暗指雍正)逼得走投无路,而不得不自刎而死,又还有徐珂《清稗类钞》中的《隐侠冯铁匠》,这篇情节类似《佐罗》,写冯铁匠暗中消灭强盗,最后竟还是被强盗将他的头给割去了。
一直很看不起清代的文言小说,以为除了蒲松龄之外一无是处,什么纪昀之类都是浪得虚名,但是看到这几篇悲剧,却才知道原来文人内里的那点骨鲠之气一直都是在的,只不过需要一个狭缝给它生长出来罢了。
比较好的集子,除了《聊斋》,还有长白浩歌子的《萤窗异草》,宣鼎的《夜雨秋灯录》,王韬的《遯窟澜言》、《淞隐漫录》和《淞滨琐话》(私以为此人是本少爷的师父),另外还有一些写得不错的单篇,这里不再一一指出。
另外还有不少写甘凤池以及大刀王五的小说,这些人虽然名气很大,但是若论风神,倒还不如那些纯虚构的人物,不提也罢。
2009年4月3日星期五
玉林以及玉林附近的小妹儿(二)
我那个院子出来,左手边有一个干洗铺,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中年妇女在里面,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一个小妹儿在那里守店,大概是店主的女儿。成都人说一个女孩子长得好,不说漂亮,而会说“乖”,这里面的意思并不仅仅是她长得漂亮,或许她竟也可以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因为她那样的温柔体贴伶俐,因此也就“乖”了,那个干洗店里的小妹儿就是属于这种,她皮肤有点黑,身体也是没有长开的样子,整天的牛仔裤T恤马尾辫,但因为那种安静温柔的气息,她也就有了成都的小妹儿所特有的“乖”的特质了。玉林东街里还有一个馆子,我现在已经忘了它的名字了,店老板似乎有特殊的品味,专门召一些胖胖的小妹儿,这些小妹儿更不能说是“漂亮”了,但是却不能说她们不“乖”,因为那种伶俐和活泼,那种聪明劲儿和体贴劲儿,都是成都的小妹儿才有的。因此成都人说“小妹”,是绝不会只说“小妹”的,而是“小妹儿”,因为只有在那一声“儿”里,才见得出成都的小妹儿的“乖”。
对我来说在北京的饭馆里吃饭或者在北京的商店里购物如同噩梦——在上海的饭馆里吃饭或者在上海的商店里购物就真的是噩梦的。我们在北京的那三个月,闹了不少笑话,最可笑的是张进步——他身体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肥胖,有一次他去买T恤,嫌人家T恤不好,那北京的女服务员就用“旁光”看着他,说:“就您着身板儿,穿什么也不好看呀!”(张进步你来证明一下吧。)把张进步给憋的,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你说他在成都什么时候被人家这样挤兑过呀!人家成都的小妹儿,必定要笑咪咪的,说:“你试一下这件嘛,这件肯定合适,你穿上肯定好看!”所以张进步总是对成都念念不忘,虽然他是山东人,在西安广州北京都生活过,但是他最后还是想回到成都啊。
那一段时间在王府花园上班,上班要走大概二十五分钟的路,早上的时候,就在王府花园对面一个苍蝇馆子门口买肉包子吃,那个卖肉包子的小妹儿(他家的肉包子虽然确实好吃,但吸引我天天去买他家的肉包子吃的,其实就是这个小妹儿啊),肉肉的、白白的,最让人喜欢的是她的机灵劲儿,不管有多少人在那儿买包子(有时候同时会有十几个人,少的时候也有四五个挤在那儿),她总是能够及时地招呼到,谁先谁后,谁要什么,谁多少钱,她是绝不会弄错的,她总是能够很快地记住主顾,你在她那儿买上一两次的包子,她就把你记住了,糖包肉包豆沙包叉烧包馒头豆浆油条,绝没有弄不清的时候,即便有时候或者人太多了,或者包子还没出来,她让你在那儿等上五分钟,你也绝不会抱怨,因为看着她在那儿忙,那样的干净麻利,那样的——我真想用“春情荡漾”这个词,实在是很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