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0日星期一

札记第二十六

2010.8.29

1、慧远教团的经济来源

《慧远评传》第一百三十三页:

木全德雄在围绕慧远与宗炳作社会思想史的考察时,敏锐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庐山的慧远教团,在经济上是基于怎样的援助而成立的?”1进而根据现有史料作出了如下的分析与推测:“从《高僧传》的记载中仅知,宋武帝送来了钱米,且最初入庐山时刺史桓伊为慧远建立东林寺等。但是从‘卜居庐阜三十余年,影不出山,迹不入俗’的赞词中,反而可证他不在俗间行乞,而且慧远身上也没有其师道安那种劳作获粮的作风2,在致桓玄的书简中也频频以‘檀越’相称3,《沙门不敬王者论》末尾的一位宾客之语中有‘今王公献供,信士屈体’,都反映出教团的维持主要有赖于豪族、王侯的喜舍。”4

桶按:桓玄亦曾供养慧远教团。

2、慧远教团与会稽僧人的区别

同上,第一百三十九页:

庐山慧远教团的经济生活形态类似于会稽,即留有与世俗权势者的经济上的联系,但慧远追求超越的姿态不甚同于老庄式的放旷,在他身上往往显出抗俗的棱角。乞食的僧人(桶按:指京师僧人由于受外国僧人的影响惯于以乞食为生。)由于在物质上对世俗无所依存,便于达到精神上的无所住性;而对世俗有所依赖的僧人,为了实现超越的目标,实需要付出更大的心灵智慧和精神力量。会稽支遁等人似偏于以智处世,圆通而不避取巧;庐山慧远则偏于以德行事,方正而不避固执。这种靠弘毅的精神力量而固守其道的人生,具有某种儒家的品味,也使慧远更像是一位教中的儒者。

notes



1 日文,待输入。

2 案:《高僧传·道安传》载其年少出家时,因“形貌甚陋,不为师之所重,驱役田舍,至于三年,执勤就劳”。木全德雄说道安有“劳作获粮的作风”,当是据此而言。但这条史料毕竟是少年时的一段非正常经历,重在说明道安的处变而“无怨”,似不在说明其一生有劳作自食之力。

3 慧远迎请僧伽提婆译经时,亦有地方官为之赞助。《出三藏记集》卷一0(佚名)《阿毗昙心序》曰:太元十六年冬,“于浔阳南山精舍,提婆自执胡经,先译本文,然后乃译为晋语,比丘道慈笔受。至来年秋,复重与提婆校正,以为定本。时众僧上座竺法根,支僧纯等八十人,地主江州刺史王凝之、优婆塞西阳太守任固之为檀越,并共劝佐而兴立焉。”

4 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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