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0日星期四

札记第九

2010.5.18

1、《先秦士人与社会》一百八十四页:

自主性或主体性是一个历史的范畴,在不同时期所依恃的根据是不同的,在近代,人的自主性或主体性是由人身的自主而定的,是一种生的权利,也就是说,人的自主性并不是依靠什么“道”而有的。应该说相反,人的自主性就在自身,选择什么“道”与自主性本身没有关系;如果说有什么关系,选择什么“道”与做什么事一样,都是自己自主的选择,也就是说,“道”与“事”等等都是自主性表现,是自主性的证明,而不是自主性的本身。但在古代,在春秋战国时代,依据道而有的自主性或主体性,与此有原则的区别,以“道”作为自主性的前提和依据从根本上说依然是依附性的,这同人身依附有所不同,它是一种观念依附,如果所依附的“道”是主张个人独立、个性自由的,无疑会把人带入个人独立和个性自由之地;如果所认同的“道”本身是一种依附理论或有很强的依附性,那么这种“道”就会把人带入依附或半依附之境。“道高于君”与“从道不从君”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张扬“道”,君主被放在一边;另外高举“道”的人的主体性似乎也凸现出来了。但再细分析,如果所依附的“道”本身就主张等级制与君主制那么这种“道”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呢?这里暂不说道家,只说儒家、法家、墨家、阴阳家的“道”。从总体上看,这些家的“道”都是等级之“道”,并是君主制的体现。

2、同上一百七十一至一百七十二页,关于中国古代是否有宗教时代的分析,颇有见地:

学界颇为流行的一种说法是,中国没有经历过宗教时代,人文的理性精神占据主导地位。从一方面看似乎是这样。但是冷静想想,世界各民族几乎都没有超越宗教时代,我们这个民族难道就如此明智?情况恐怕未必如此。从人类普遍经历过宗教时代一样,我们的祖先也不可能超越宗教,只是有自己的特点而已,其特点之一这就是在天人合一的信仰中表现为弥散性。(这一句有语病。)

天人合一是神性与理性的混合物,天的泛化导致了崇拜的泛化,我们的宗教意识被分化成几部分:一部分给了上天;一部分给了天的泛化物,如自然神等;一部分给了命运;还有一部分给了天子;另外还有祖宗神灵等。所以我们祖先的宗教意识是一种弥散性的宗教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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